写作素材:写作素材专辑(138)
、搅动自己
你见过老鹰吗?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大概很少有机会看见老鹰。根据鸟类生态学家们研究,老鹰是一种奇特的飞禽,因为它们都把窝巢筑在“树梢”或是“悬崖陡壁”上,寻常的动物很难直接攻击它们。
可是,老鹰是怎么“搭筑窝巢”的呢?生态学家们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后发现,母鹰先用尖嘴衔一些“荆棘”放在底层,再叼来些尖锐的“小石子”铺放在“荆棘”上面。乍看之下,总觉得用锐利的小石子当材料来筑巢,是很突兀怪异的,这怎么能构筑出一个温暖、舒适的窝巢呢?不过,母鹰后来又衔了些枯草、羽毛或兽皮盖在小石子上,做成一个孵蛋的窝。
小鹰孵化、出生后,母鹰按时叼回来小虫、肉食,喂入小雏鹰嗷嗷待哺的小嘴中。母鹰天天供应食物,也精心保护窝巢,以防敌人入侵。后来,小雏鹰慢慢长大,羽毛渐渐丰满,这时,母鹰认为,该是小鹰学会“自我独立”的时候了。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小鹰不再眷恋始终被母鹰呵护、舒适无比的窝巢呢?
母鹰开始“搅动窝巢”,让巢上的枯草、羽毛掉落,而露出尖锐的小石子和荆棘,小鹰被扎得疼痛难耐、嗷嗷直叫,可是母鹰却很无情地加以驱逐、挥赶,小鹰只好忍着痛振起双翅,离巢他飞。
母鹰残忍无情吗?不!母鹰深爱着它生养的小鹰!但是母鹰更渴望它疼爱的小鹰能成为四处翱翔的飞鹰。因此,必须无情地逼着小鹰飞离舒适的家,勇敢地学习“独立”。即使小鹰在刚开始时磕磕绊绊、跌跌撞撞,母鹰仍偷偷地在一旁照顾看护它,直到小鹰能“展翅高飞,直上青天”!
、最不后悔的活法
汉德·泰莱是纽约曼哈顿区的一位神父。
那天,教区医院里一位病人生命垂危,他被请过去主持临终前的忏悔。他到医院后听到了这样一段话:“仁慈的上帝!我喜欢唱歌,音乐是我的生命,我的愿望是唱遍美国。作为一名黑人,我实现了这个愿望,我没有什么要忏悔的。现在我只想说,感谢您,您让我愉快地度过了一生,并让我用歌声养活了我的6个孩子。现在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但死而无憾。仁慈的神父,现在我只想请您转告我的孩子,让他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吧,他们的父亲是会为他们骄傲的。”
一个流浪歌手,临终时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泰莱神父感到非常吃惊,因为这名黑人歌手的所有家当,就是一把吉他。他的工作是每到一处,把头上的帽子放在地上,开始唱歌。40年来,他如痴如醉,用他苍凉的西部歌曲,感染他的听众,从而换取那份他应得的报酬。
黑人的话让神父想起5年前曾主持过的一次临终忏悔。那是位富翁,住在里士本区,他的忏悔竟然和这位黑人流浪汉差不多。他对神父说,我喜欢赛车,我从小研究它们、改进它们、经营它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它们。这种爱好与工作难分、闲暇与兴趣结合的生活,让我非常满意,并且从中还赚了大笔的钱,我没有什么要忏悔的。
白天的经历和对那位富翁的回忆,让泰莱神父陷入思索。当晚,他给报社去了一封信。信里写道:“人应该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才不会留下悔恨呢?我想也许做到两条就够了。第一条,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第二条,想办法从中赚到钱。”
后来,泰莱神父的这两条生活信条,被许多美国人信奉———的确,人生如此,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向上向下
向上总是被人赋予一种肯定的心理,向下则相反。因此,勇攀高峰被视为一种值得效仿的行动。
蒙克夫·基德在不带氧气瓶的情况下,多次跨越6500米的登山死亡线,成了一位创吉尼斯世界纪录者。蒙克夫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因为他发现了无氧登山的奥秘。他说:我认为无氧登山运动的最大障碍是欲望,因为在山顶上,任何一个小小的杂念都会使你感觉到需要更多的氧气。因此,要想使四肢获得更多的氧而登上峰巅,就必须学会排除一切欲望和杂念。
蒙克夫的经验成为一些写励志文章作者的至宝。他们用此来开导生活在海拔远远低于6500米的人们。理由嘛,当然由于蒙克夫是在一种“向上”的运动中获此真谛,所以可以迁移至一切有利于人类的追求上:假如你能排除一切杂念和欲望,你就能重复蒙克夫的成功。
也许会这样。但这种迁移的逻辑并不令人信服。因为从根本上说,向上与向下只有方向上的差别,没有价值上的高下之分,不能说哪个方向占优。由于我们总是肯定向上,所以我们总是要备一把起子把酒瓶的木塞向上拔。喝酒便是对这样一种“向上”努力的奖赏。为什么不说每卖出一瓶酒,就是对酿酒人的“向下”盖木塞的奖赏?有一天,喝酒的人找不到起子,大家对着一瓶佳酿一愁莫展,直到有个人挣脱了向上的迷信,用筷子把木塞往下摁,他们同样喝到了酒。
在6500米以上排除欲望是重要的,因为那儿氧气稀薄。在平常的海拔高度上,氧气充足,为什么不可以让欲望张开嘴来呼吸?人类的一切成就,既得益于人的欲望,也毁于人的欲望。的确要想办法驯服我们心底的欲望,但不是要把它们统统排除。这会让人觉得环境污染已使地球上每一个地方的含氧量与6500米以上的“死亡地带”相当。我们反对无节制地排放废气,就是表达我们并不希望地球的含氧量下降的愿望,因为我们已习惯欲望的恰当负重,以使我们能“沉降”在平原上,几百万年来,我们都是生活在氧气充足的平原上。
、生死之门
在南太平洋岛屿上,生存着一种小鸟,叫莺鸟。莺鸟以一种叫蒺藜的草籽为食,但这种草籽浑身是锋利的硬刺,果肉被一层深深的内核包裹着,莺鸟要啄食到里面的果肉,可不是一件易事。它必须先把草籽顶在地上,又咬又拧,然后顶住岩石,上喙发力,下喙挤压,直到精疲力竭才能把外壳弄掉,吃到果肉。许多啄不开草籽外壳的莺鸟被活活地饿死,只有少部分的莺鸟顽强地生存下来。
科学家对这种莺鸟做过研究,只有喙长达到11毫米的莺鸟,才能啄开草籽的外壳,求得生存;而喙长10.5毫米以下的莺鸟,因无法啄开草籽而活活地饿死。
原来,莺鸟的生死之门,相隔仅仅是0.5毫米!
这使我想起“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句成语,人生的命运和成败也是由细微差别决定的:一位考生,差0.5分,可能由此而落榜;一位运动员,差0.5秒,可能由此而与冠军无缘……
如果说,莺鸟的喙长是与生俱来的,但人生却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不断增长自己的智慧和才干。既然我们知道生死之门有时相隔仅仅0.5毫米,我们何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使我们的生存之“喙”长一点,再长一点。它改变的,可能就是我们的一生啊!
、美丽与磨难
学校组织我们去郊游,我的收获是捉了两只小虫子带回家,试着喂养它。
这是两只深浅稍有不同的草绿色幼虫,它们寄生的植物是白兰,我便抽空摘白兰叶来喂它们。刚刚捉来的时候,两只小虫子的食量很大,每天都会吃掉一大片白兰的嫩叶,而且随着每次蜕皮,身体越来越大。后来,它们的胃口突然减了下来,以致于越来越瘦。再后来,结成了一个小小的蛹。
在饲养它们的过程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它们的蜕皮,真个是一次次“脱胎换骨”,结蛹的状态更是“死去活来”———它们用丝将自己缚在树叶上,一动不动。我以为它们快要死了,谁料过了几个小时,蛹壳的各部分突然破裂崩解,它们的身体竟然变得又大又鲜艳。将近四个星期的喂养,起初两只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毛毛虫,变成了两个肥肥胖胖的蛹。最后,羽化成两只体态窈窕、色彩艳丽的蝴蝶,翩翩飞走了。呵,美丽原来诞生于磨难。
、跳出死胡同
著名的心算家阿伯特·卡米洛从来没有失算过。
这一天他做表演时,有人上台给他出了道题:“一辆载着283名旅客的火车驶进车站,有87人下车,65人上车;下一站又下去49人,上来112人;再下一站又下去37人,上来96人;再再下一站又下去74人,上来69人;再再再下一站又下去17人,上来23人……”
那人刚说完,心算大师便不屑地答道:“小儿科!告诉你,火车上一共还有———”“不,”那人拦住他说,“我是请您算出列车一共停了多少站口。”
阿伯特·卡米洛呆住了,这组简单的加减法成了他的“滑铁卢”。
真正“滑铁卢”的失败者拿破仑也有一个故事。
拿破仑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后,他的一位善于谋略的密友通过秘密方式给他捎来一副用象牙和软玉制成的国际象棋。拿破仑爱不释手,从此一个人默默地下起了象棋,打发着寂寞痛苦的时光。象棋被摸光滑了,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拿破仑死后,这副象棋经过了多次的转手拍卖。后来一个拥有者偶然发现,有一枚棋子的底部居然可以打开,里面塞有一张如何逃出圣赫勒拿岛的详细计划!
两个故事,两个遗憾。
他们的失败,其实都是败在思维定势上。心算家思考的只是老生常谈的数字,军事家想的只是消遣。他们忽略了数字的“数字”,象棋的“象棋”。由此可见,在自己的思维定势里打转,天才也走不出死胡同。
我们知道,“牙医钳”是用来对付牙齿的,但是中国香港的牙医伍士铨却以其原理制作上火星的“太空钳”。尽管很多人嘲笑,但是他真的成功了。今年6月,“太空钳”终于“一飞冲天”!
无数事实证明,伟大的创造、天才的发现,都是从突破思维定势开始的。
、威森先生的哲理
还是六年级的时候,自然老师威森先生为我们介绍了一种名为“怪山猫”的动物:因夜间出没,适应能力差,冰河时代已经绝种。
他还拿出一块骨头让我们传看。
第二天,老师立即进行了测验。因为我们认真听课,卷子答得异常圆满。
可发卷时,我吓呆了———每道题都打上大红色的叉。一看其他同学的卷子,也全是不及格。这是怎么回事?
威森先生解释说,与这“怪山猫”有关的一切,全是他自己“捏造”出来的,世界上根本没有这种动物。“所以,”老师有些严厉:“你们的笔记资料都是错误的,能让错误的答案得分吗?”
大家都忿忿不平,这算什么老师?“不!”威森老师和蔼起来,“我们早该悟出真相。你看,我把猫的骨头当作‘怪山猫’的骨头给你们传看时,不也告诉过你们,这种动物并未留下丝毫可寻之迹吗?你们中有人指出过吗?我在介绍它的视力的神奇功效时,你们又有谁会问我是如何得知的呢?”
事后,他真的把0分记在我们的记分簿上。
威森先生希望学生能从这次教训中吸取经验:老师和教科书不是不会错的,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的脑袋睡着了。“他不该这样耍弄你们!”一位朋友对我说。我当下却非常郑重:“不,老师是对